鸽子歪着头,大概是感觉邓肯没有听清,很快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还大:“艾伊!”
邓肯终于明白了这鸟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叫艾伊?”
鸽子骄傲地点了点头,在书桌上踱来踱去:“咕咕!”
邓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总感觉跟这只鸟交流起来比跟山羊头交流还诡异,而这主要是诡异在鸽子那难以捉摸的语言风格上:“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诞生的么?或者说……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鸽子想了想,两只眼睛缥缈地同时望向了不同的方向:“哎呀,页面不见了,刷新一下试试?”
邓肯:“……”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这只鸟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不敢确定它突然就蹦出来的这些句子到底是不是跟当前话题有联系。
但他又绝对可以肯定,这只鸟是有在思考的,而且是在很……认真地与自己交流。
只不过它显然对“交流”有着自己的理解。
邓肯又跟这个自称叫“艾伊”的鸽子交谈了几句,结果是他们的交谈始终维持着平行线般的频率,基本上就是各说各的,要说有关吧,实在看不见交点在哪,要说无关吧,这鸽子有问必答……而且偶尔还有那么一两句貌似是回答了邓肯的问题。
交流到最后也没太多进展,邓肯只能皱着眉念叨了一句:“这又是个什么邪门玩意儿……”
他觉得自己大概要很长时间才能跟这只鸟建立起正常的交流了,这个过程甚至可能比他适应山羊头的聒噪还要困难。
鸽子则蹲在他对面的桌子上,无辜地眨巴着小眼睛,偶尔念念叨叨地要求V它50。
邓肯没有在意这只鸟的念叨,而是曲起手指轻轻搓了搓,看着指尖的绿色火苗在空气中跳跃,他起码有一点可以确定——那黄铜罗盘尽管已经与眼前的鸽子融为一体,但从本质上,它仍旧是一件可以被自己操控的“异常物品”。